清晨,刺眼的陽光透進有些破損的窗門,帶著污跡的簾子隨著風輕輕蕩起,簾影落在了木床上高瘦的身軀上,均勻的呼吸,微微顫抖的睫毛。
諸葛龍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,透過窗子,他突然發現趙府的天空永遠都是四角的。也許這正是這個時代發展的局限。
“人生真是難以猜測……唉,命運。”
“命運就猶如一把無行的劍,隨時改變著一個人……甚至一生……”諸葛龍飛嘆道,不由想起那個從春怡樓里買出的姑娘,曾經還是個風風光光的公主,現在卻落魄到如此程度,真是令人感慨萬分。
“看來要改變前世的命運,並沒有那麼簡單,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順利的回到前世呢?”
“有空該好好安排一下今後的計劃……”諸葛龍飛慢慢的爬了起來,穿上了趙家的衣服。
“怎麼搞的?今天老似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?”
“對了,原來是那個臭丫頭沒來……”諸葛龍飛伸了伸懶腰,走出房門,一路上不由自言自語道。
“阿飛,你起床啦。”阿才和另外幾個下人從廚房走了出來,不由問候道。上回諸葛龍飛的挺身相助,讓阿才好似感動,心中更是銘記不忘。
“肚子不爭氣……餓的咕咕叫……”諸葛龍飛笑了笑。
“對了,剛才雲爺通知過了,趙小姐有令,准備開始實行你說的什麼制度。以後我們的工作的時間就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。當然,中午吃飯的時間不算……”阿才恍然說道。
“雖然不是八小時的工作制,但也算是一種進步。趙小姐真是聰明人,前途不可限量……”
“哈哈,自從趙府有了我,終于走出了改革變法的第一步。”諸葛龍飛看似得意洋洋的說道,畢竟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勝利。
“趙小姐長的漂亮,心地又善良,至少她還會體恤我們這些下人……”
“不過我們一生都是奴才的命,要求也不高,只要能安穩的過完這輩子就滿足了……”阿才身旁的幾個下人不約而同的說道。
“你們不能這樣認命。你們知道嗎?按勞動的性質來分類,下人也算是一種服務行業,它的發展也是不可限量的…….”
“好,我現在就和你們說一個李成加的真實的故事。”
“李成加你們知道嗎?”
“李成加?”眾人疑惑的搖了搖頭。
“李成加都不知道?唉,你們是不知道……告訴你們,他可是富甲天下的商人……”
“李成加少年時的生活比我們還要的貧苦,困難……後來他也是從我們這樣的服務行業慢慢幹起,最終白手起家,成為了一方的富豪。”
“他成功的秘訣就是這麼一句話,他父親從小就教育他做人要真、要善、要有骨氣、有毅力。”諸葛龍飛非常投入的說著,每說到精彩之處就會手舞足蹈,口水橫飛。
下人們也聚精會神的聽著,諸葛龍飛的口才不錯,這個故事在他們的心靈上有了很大的觸動。
“做人要真、要善、要有骨氣、有毅力,這樣才會成功,你們知道嗎?”諸葛龍飛再次重複道,不由加重了語氣。他
“小姐,這個阿飛最懂的偷懶……”
“你看,他又來了……”翠兒氣憤的說道,似是與諸葛龍飛水火不容。
“有趣,真是一位有趣的人。我感覺他是個很有志氣的下人……”趙玉兒笑道,那燦爛的笑容如微風拂過,她的眼中似是多了一絲異樣的光芒。
趙府後花園。
百花齊放,芳香迷人,群蝶弄舞,生機勃勃。
諸葛龍飛不知不覺游蕩到了後花園內,雖然到了趙府已有幾日,但他對趙府的地形幾乎還是一竅不通,且不說趙府有多大,單單現在置身的後花圓,都險些讓他迷路了。
曲折的碧水渠上,一座小石橋蜿蜒而過,穿過石橋,便是一座涼亭,飛簷流角,玲瓏有致,看得出乃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。
諸葛龍飛穿過石橋,來到涼亭內,一屁股坐了下來,准備歇息一番。
“想不到這個趙府還真夠大的,走了半天,居然還走不回秋楓院,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讓人畫張地圖給我了,免得像現在這樣迷路。”諸葛龍飛有些哀怨想著。
驀地,一道圓形的黑影竟不知從何處從諸葛龍飛偷襲而來。
說是遲,那是快,諸葛龍飛下意識地一個優美旋身,右腳凌空一抽,那黑影頓時倒飛了回去,砸在一旁的假上石上,強勁的旋轉過去,便掉了下來。
“很久沒踢了,看來還是寶刀未老啊!”諸葛龍飛拍了拍手,興奮道。
“踢的好……”忽地,一道聲音傳來,似乎比他更加興奮。
諸葛龍飛好奇地望去,只見假山之後一個華衣少年冒了出來,年約十六、七歲,大概比諸葛龍飛矮上半個頭,模樣極為秀氣,紅唇玉面,那皮膚竟比女孩兒家還要白皙幾分,一樣就知道是從小被嬌生慣養的娃兒。
少年將地上的圓球撿起來後,便朝諸葛龍飛走了過來。
“你是哪院的奴才?居然會蹴鞠……”少年出口便道。
“老子長得哪里像個奴才了?小心我扁你……”諸葛龍飛看聽了有些不爽,瞪眼道。
“你不是奴才,為什麼穿著奴才的衣服,分明就是奴才。”少年似乎認定了諸葛龍飛就是奴才,死不松口道。
“你人不大,架子倒不小,也不知道誰教的。”諸葛龍飛又敲了少年一下腦袋瓜兒道。
少年吃痛地摸著腦子,指著諸葛龍飛,還是十分傲氣道:“你這個奴才還沒規矩,居然敢欺負我,我要告訴我姐姐和爹爹,讓他們把你趕出趙府去。”
“喲,原來有姐姐撐腰啊,那你姐姐府里的那個丫鬟啊?長得漂亮不?告訴哥哥聽聽……”諸葛龍飛笑了笑,以大欺小地摸著少年的頭,將他當成三歲的娃兒般。
“什麼丫鬟?我姐姐可是一家之主,連我那個老不死的爹都愛聽我姐姐的話……”少年頗為自豪道。
“老不死的爹?有你這麼說你爹的嗎?一點都不知道孝順老人家……”諸葛龍飛搖了搖頭,看來這個少年已經被寵的快要造反了。
“就是老不死的,誰讓他每天都逼我讀書,我最討厭讀書了,我喜歡玩蹴鞠、斗蟋蟀……”少年說起自己的喜好,雙眼猛猛發亮。
“哦,別扯開話題,你姐姐到底是誰啊?別給我瞎掰,小心我扁你……”諸葛龍飛囂張道,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欺負人也是一件挺好玩的事。
“聽好咯,千萬別嚇得尿褲子,我姐姐的可是邯城第一美人……”少年一臉得意的樣子。
“切,這麼說,那我媽還是世界選美小姐呢?”諸葛龍飛鄙視了一下,顯然認為少年在瞎掰。
“你這個奴才,難道連趙府的千金大小姐是邯城第一美人都不知道嗎?”少年見諸葛龍飛不信,不由叫道。
“趙府的千金大小姐?那不就是趙玉兒嗎?”諸葛龍飛愣了下道。
“對啊,趙玉兒就是我姐姐……”少年說起趙玉兒的名字,頓時眉飛色舞起來。
“趙玉兒是你姐姐,你就是她弟弟,那你就是趙秀榮,也就是……小少爺?”諸葛龍飛驚道,臉色有些難看起來,心中暗想,這才慘了,居然欺負人欺負到趙府小少爺的頭上,這若是趙玉兒知道了,還不把我掃地出門去。
諸葛龍飛靈機一動,急忙態度恭敬道:“其實,我早就看出你是小少爺了,剛才就是逗你玩的,小少爺你玉樹臨風,風流倜儻、英俊瀟灑,乃是人中之龍,這趙府上下除了你,還能有誰有這般氣度,這般氣勢?”
“那是當然……”趙秀榮被誇得有些飄飄欲仙。
呼,看來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功夫,到哪個年代都十分適用啊。諸葛龍飛呼了一口氣,繼續討好道:“小少爺,原來喜歡踢球啊!一定踢的很好吧。”
“踢球?哦,你是指這個吧,你這個奴才就是沒見識,這叫蹴鞠,雖然跟踢球差不多,可是極為講究的,不是我自誇,我可是我們蹴鞠隊的主力球員,邯城里沒有幾個能比我更強的。”趙秀榮自信滿滿道。
“蹴鞠……哦,對,奴才才疏學淺,哪里比的上小少爺啊!”諸葛龍飛這才想起,古代把這種類似于足球運動的活動,稱為蹴鞠,也算是足球的前身了。
趙秀榮被諸葛龍飛這麼一番誇捧,似乎早就忘了剛才諸葛龍飛對他的出言不遜,掂著手中的皮球,還沉浸在諸葛龍飛的阿諛奉承之中,不可自拔。
諸葛龍飛看了看趙秀榮手中的皮球,大小只有足球的三分二,外面的皮是棕色的,應該是牛皮做的,作工也算精細,還繡著小鈴鐺,動起來便會發出脆耳的聲音。
“對了,剛才你那一腳很厲害耶,是什麼招式啊?”趙秀榮忽道,神情變得有些崇拜起來。
廢話,我在大學的時候可是足球隊的主力前鋒,技術精湛,腳法一流,可惜就是沒被人看上,不然早就俱樂部踢球了。諸葛龍飛心里暗道,看了趙秀榮一眼,壞笑地想著,嘿,看來這個小少爺對蹴鞠還真是癡迷,或許可以借機討好一下,說不定日後可以借助他的關系,多接近趙玉兒一些。
如此一想,諸葛龍飛故意咳了一聲,嚴肅道:“呃,這個嘛!不瞞小少爺說,這一招可是我祖宗的祖宗的祖宗傳下來的一招,可以算是我家的鎮家之寶,據說這一招踢出足以驚天地,泣鬼神,可惜我天資愚鈍,才學了不到一層,真是有愧于祖宗啊!”
“一層就這麼厲害,那十層豈不是更厲害?”趙秀榮被諸葛龍飛勾起了興趣,頓時神色興奮了起來。
“是啊,我一直想把這招發揚光大,可惜,都沒有找到一個天資聰穎的奇才,但今天,我終于找到了,小少爺,我一看你就乃是非同凡人,天縱之資,以你的天賦想學這招應該是易如反掌……”諸葛龍飛繼續忽悠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想把這招超厲害的踢法教給我嗎?”趙秀榮露出不可思議神情。
“雖然這是祖傳的招式,按道理是不能外傳的,但以我的能力根本不能將其發揚光大,若是再讓它失傳了,那我豈不是對不起我的列祖列宗?所以,我決定將它傳給小少爺,讓小少爺將它繼承下去。”
諸葛龍飛說得一番慷慨激昂,大義凜然,頓時讓趙秀榮激動地跪到了地上,叫道:“師傅在上,請受徒兒一拜。”說著,還磕了三個響頭。
看來這個小少爺真的是腦袋進水了,就這樣拜我為師了,真不是這是我的有幸,還是他們家門的不幸啊!諸葛龍飛搖搖頭感嘆了一番,急忙扶起趙秀榮道,“夠了,夠了,小少爺有心就行。”
“師傅,這招叫什麼名字啊?”趙秀榮進入角色很真快,若是讓趙馮遠聽到他進入叫一個奴才為師傅,估計要氣得翹鞭子了。
“這招叫……叫鬼腳一式……”諸葛龍飛胡亂編了一個名字。
“鬼腳一式……哇,還有氣魄的名字啊,我已經等不及了,師傅,快教我吧。”趙秀榮拉著諸葛龍飛叫道。
“哦,教就教吧。”諸葛龍飛反正也是閒著沒事做,哄住了這個小少爺,對他來說,日後的“錢”途就是一片光明了。
就在兩人正欲找一塊空地教鬼腳一式的時候,另一道身影匆匆忙忙地穿過石橋,跑了過來叫道:“少爺,少爺……”
諸葛龍飛一看,眼前之人不正是雲爺嗎?看他跑得氣喘籲籲的樣子,看來一定有什麼急事。
“雲爺……”諸葛龍飛急忙退到一邊,恭敬地叫道。
“阿飛,你不在秋楓院做事,跑到這里來了?”雲爺一見到諸葛龍飛,眉頭一簇便道。
“哦……那是剛才小姐讓我去後院拿些東西,然後路過這里碰到了小少爺……小少爺說他悶,要我陪他踢球……是不是啊?小少爺……”諸葛龍飛說著,朝趙秀榮使了個眼色。
趙秀榮也不算太笨,知道諸葛龍飛一定是偷懶跑出來的,怕挨雲爺的罵,現在諸葛龍飛怎麼說也是他師傅,自然要替師傅說些好話,不然不教他鬼腳一式,他一定會後悔死的。
“沒錯,是我讓他陪我踢球的……”趙秀榮搖了搖腦袋應道。
“我說小少爺啊,都什麼時候了還踢球,老爺剛剛給你請了一位非常有名的老師,這次你可千萬不要再把老師氣走了。”雲爺十分擔心道,要知道這小少爺從讀書到現在,幾乎將整個邯城的老師都快氣了個遍,每個都說他頑劣不堪,孺子難教,搞得都沒人敢來教他了,這次老爺好不容易大老遠請了一個有名的老師進府教書,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。
“我不要……我不要什麼老師教我,我只要學鬼腳一式……”趙秀榮自然不願,將目光看向諸葛龍飛,滿是期待之意。
“什麼?什麼鬼腳一式?”雲爺聽得一頭霧水道。
諸葛龍飛見狀,生怕趙秀榮說漏了嘴,急忙應道:“沒什麼,沒什麼。”說完,又對趙秀榮道:“我說小少爺啊,這球要踢,書自然也要讀,凡事都要理論與實際相結合,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,你說是不是?所以呢,現在你要先去讀書,待會呢,我再陪你踢球好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趙秀榮猶豫了一下。
“我說小少爺,你還是乖乖先去讀書,不然讓老爺發現你不讀書,而我又陪你踢球,他不把我趕出府才怪呢?”諸葛龍飛又低聲說了兩句。
“好吧,我去就是……不過,你也要跟我一起去。”趙秀榮妥協地點點頭,但很快又道。
“啊,我也要去?小少爺,你放心,我不會跑的,我就在你姐……不,大小姐的秋楓院做事,你隨時可以來找奴才。”諸葛龍飛還以為趙秀榮是怕自己跑了,所以才這麼說。
“我不要,你就跟著我。”趙秀榮還是不放心的說道。
“阿飛啊,小少爺讓你伺候著,你就伺候著,等會我會跟翠兒姑娘說聲,今天你就伺候小少爺了。”一旁的雲爺叫道。
“哦,奴才遵命。”諸葛龍飛無奈地點頭道。
“小少爺,我們快走吧,老爺和剛請來的老師還在前院大廳等著呢!”雲爺做了個手勢道。
趙秀榮哼了一聲,撇了撇嘴,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隨著雲爺朝前院而去,諸葛龍飛自然尾隨其後,一路跟了過去。
前院大廳。
趙馮遠正與剛請來的老師紀夫子,品茶聊天,相談勝歡。
“紀老師,日後小犬就交給你多加管教了,那孩子實在太不成氣了。”趙馮遠嘆氣道。
“令公子畢竟年少無知,多加教導就沒事了,趙老爺也別太生氣了。”紀夫子早就聽聞趙家少爺成天不學無術,貪玩任性,但為人師表的他,自認為還沒有教不好的學生。
“那還請紀老師多多用心了。”
兩人寒暄了一陣,雲爺便帶著趙秀榮和諸葛龍飛走了進來。
“老爺……”雲爺恭敬道。
“老爺……”諸葛龍飛自然不敢怠慢。
趙馮遠只是看了兩人一眼,便將目光投向了趙秀榮,所以也沒有認出諸葛龍飛就是當日被趙玉兒看中的奴才,只當他是伺候趙秀榮的。
“你又去踢球了?我怎麼告訴你的,為什麼你就是不聽話?”趙馮遠見趙秀榮手中,還拿著球,就氣不打一處來,說著,便激動地咳了兩聲。
一旁的雲爺見狀,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遞了上去,打著圓場道:“老爺,你別激動,少爺只是踢了會,聽到老爺說有新老師來,就馬上趕來了。”
雲爺的話似乎還有些作用,趙馮遠這才平靜了情緒,對一旁的紀夫子道:“紀老師,真不好意思,讓您見笑了。”
“無妨,無妨,令公子正值年少,血氣方剛,多做些運動也是常理,應該給予支持。”紀夫子道。
“秀榮,還不快點見過紀老師。”趙馮遠點點頭,轉頭對趙秀榮道。
趙秀榮百般不情願地立著,就是不叫,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些老古董夫子了。
紀夫子也沒想到趙秀榮的性子竟這般硬撅,連起碼的尊敬都不會,不由覺得有些尷尬,咳了兩聲,讓一旁的趙馮遠也是眉頭一簇,頓時怒氣又升了上來。
諸葛龍飛站在趙秀榮身後,審時度勢了一番,這才推了推趙秀榮,低聲道:“聽師傅一句話,叫聲老師,不就完事了,免得又要挨你爹嗎?多不值啊!”
趙秀榮想了想,看了諸葛龍飛一眼,回過頭,對紀夫子叫道:“秀榮,見過紀老師。”
“好……”紀夫子呼了口氣,心道,看來還不是孺子難教。
“秀榮啊,以後紀老師,就住在你那院里,每天給你上課指導,你要好好聽紀老師的話,知道了嗎?”趙馮遠叮囑道。
“哦。”趙秀榮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。
“紀老師,以後就麻煩你了。”趙馮遠對紀夫子施禮道。
“趙老爺,太客氣了,育人為德本就是我的本份。”紀夫子還禮道。
“你馬上帶紀老師去聽濤院,安排好一切,需要什麼就馬上讓人去辦。”趙馮遠讀身旁的雲爺吩咐道。
“明白了,老爺。”雲爺點了點頭,恭敬地對紀夫子道:“紀老師,請……”
“好,那趙老爺,我就先行一步了。“
“紀老師,慢走。”
趙秀榮見紀夫子都走了,便道了一聲:“爹,那我也走了。”正准備轉身而去,卻聽趙馮遠叫道:“等等。”
“爹,還有什麼事嗎?”趙秀榮回身道。
“從今天開始,你要好好聽紀老師的話,乖乖地給我習書寫字,除非紀老師說你有進步,不然就不准再踢球了。”趙馮遠厲聲道。
“啊,我不要,如果這樣,我寧死也不讀。”趙秀榮賭氣道。
“什麼?你這個不孝子,非要氣死我不可嗎?”趙馮遠猛拍了一下子桌子,又激動地咳嗽了起來。
“老爺,別生氣,小少爺只是一時氣話而已,奴才馬上就帶小少爺會聽濤院。”諸葛龍飛說著,不由拉起趙秀榮走出了前院大廳,將其帶到了一個私下無人的地方,這才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。
“啊,師傅,你敲我腦袋幹嗎?”趙秀榮捂著腦袋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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